前的这位是个武者。
当然,现在的武者也没有什么希罕的,尤其是金山湖这边,见过的武者多了。哪个大富大贵的人家,没有几个练武的?哪个大人物出来,没有几个武者做护卫?
但,他们见过的武者多,并不代表武者这个身份不值钱。
一时踟蹰。
这时候,孟津也一跃上了船。
“香君姑娘,今日可有登台献艺?”
孟津稳稳的落在了甲板上,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考究的黑色华服。
“少爷。”
周巡连忙行礼说道。
“嗯。”
孟津应了一声,朝着那些打手后面,一个看上去像是管事的老鸨看去。
“哟~原来贵客,您知会一声儿,我们鱼龙船靠岸去接上您嘛,怎用这般大动干戈呢。”
老鸨一见这架势,连忙陪着笑脸上来说道:“贵客来的好不巧,香君姑娘已经歇下了。”
“歇下了?真的是歇下了,还是和男人睡觉了?”
孟津往前走去,那些打手也连忙退了下去。
鱼龙船在金山湖实力不弱,是有一个武者坐镇的。既然对方是武者,也不像是惹事的,他们这些拿钱吃饭的打手,自然不会拿着自己的小身板凑上去挨打。
“公子说笑了,整个金山湖谁不知道,我们家香君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嘛。”
老鸨陪着笑说道。
“清不清,当然是验过了货才知道。空口无凭,我凭什么信你?”
孟津说着话,走进了楼船之中,同时他的耳朵微微动着。在杂乱的声音当中,寻找着举报信息当中,那一伙儿从事犯罪活动的人。
“哎呀,公子······”
老鸨有点摸不清这俩人是来寻开心的,还是来找事儿的。
“闭嘴!还不去给我家少爷把香君姑娘找来,我家少爷可是慕名而来,要是不让我家少爷满足了,不要等到明天早上,就让你这艘破船沉湖!
什么玩意儿,还敢叫鱼龙船,你是想造反吗?”
周巡特意用吴州话的口音说话。
这嚣张的样子,倒是令老鸨更觉得有些拿不准主意了。
尤其是周巡的口音。
来自吴州,这般嚣张,怕是有些来头哦。
“好了,鸨儿且去唤香君过来,听说香君虽是女子,但《行军歌》唱的最是铿锵有力,只要让我满意,自然不会缺你的银两。”
孟津说道。
老鸨听着年轻公子的声音,倒是温润,心中暗道不愧是大家子弟,就算是跋扈,也懂些礼节,连连说道:“是是是,我这就去,公子先在厅中休息。”
她此时拿不定两人身份,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“且去吧,我们不用你管。”
孟津挥挥手。
见到老鸨下去了,孟津给周巡使了个眼色。
周巡点点头,连忙朝着廊道之中走去,一边走一边仔细的听着各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。
“倒是有些机智。”
不远处的画舫中,任平生暗暗评判道。
为了确定报案消息是否真实,为了防止犯罪分子警觉而逃跑,这两人上船调查踩点,做的倒是中规中矩,没有什么差错。
“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有勇有谋,作为一个饵,还真可能把这幕后的大鱼给钓出来。”
任平生想着。
光是这份干劲和责任心,这个年轻官员就不算差了。
他念力轻轻松松就能覆盖金山城,即便是长时间覆盖,以他现在的精神念力强度,也不会产生太多损耗。只要背后之人围绕西城县衙有所行动,他立即就能通过细微线索,锁定背后使手段的人。
念力可比地球上的天眼系统好使多了!
虽然一个人的精力有限,不可能时时监控整个城市,但只要偶尔监控一下,当有人念诵他的名字、尊号等,他的注意力就能第一时间投注过去。
这样一来,一些对齐国理念不认同,甚至妄图颠覆的人、势力、间谍等就往往无所遁形。
就这一会儿时间,湖心楼船之中忽然出现一阵骚乱!
香君画着精致的妆容,眼神之中还有被深夜叫醒的怨念,跟在老鸨身后亦步亦趋的从闺房之中走出来:“妈妈,那位公子爷究竟是什么身份,能让妈妈这样谨慎。”
老鸨严肃说道:“妈妈也摸不准,但是吴地那边的口音,行事又嚣张跋扈,不像是个善茬。你等会儿小心应付着,如果真是个骗子,咱们鱼龙船也不是吃素的!”
“如果是武者,也不至于是骗子吧······”
香君说着,话未说完,就忽然听到一阵“嘭嘭嘭”的炸响声。一道尖锐的声音,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,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