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数萧禾和宋二娘走得最近,宋二娘有什么事,也总是他第一个发现的,有一回夏天,宋二娘在宫里的荷花池子边玩时,不小心掉进了池子里,那时候我们和圣上正在不远处踢蹴鞠,萧禾突然发了疯一般往荷花池边跑,一言不发就跳进了池子里,我担心他发生了什么事,也跟着跳了进去,谁料他突然从水里把宋二娘抱了起来,我们才知道,宋二娘掉进池子里了。
那时候我就察觉到了,萧禾对宋二娘的心思不一般。”
竟然还有这种事。
她平日里看萧禾对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样子,实在想不出他焦急上火的模样是怎样的。
她不由得道:“那萧禾想撮合你和宋二娘的时候,你的心情定然很复杂。”
萧逸无奈地扬了扬嘴角,“他自以为他的心思没有人知晓,殊不知我和圣上其实都看在眼里,也许只有长予这个心思单纯的家伙没有发觉罢。今天看到靖辰因为宋二娘议亲的事情那般烦闷,我还挺高兴,至少说明,他愿意为自己考虑争取了。”
今晚整个生辰宴期间,萧逸对待萧禾的态度都一如往常,徐静还以为他没有察觉到萧禾的不对劲。
却没想到他都看在了眼里。
她不禁默默地瞅了身旁的男人一眼。
是了,可能是最近逐渐和他形成了某种默契,她已是把萧逸的细心敏锐当成了常态,反而是忽视了他这点。
从在安平县见面以来,这男人的观察入微就总是让她讶异,就像她从没有对他说她喜欢缉凶查案,他却从和她没有几次的相处中察觉到了,她也从没说她想继续做这方面的活,他却已是默默地为她安排好了一切。
忽然,她想到了今天赵少华无意间说出的那番话,心里不由自主地就冒出了一个想法——
萧逸是当真相信了她先前胡诌的那番她变化巨大的原因?真的从没有起过疑心吗?
想到这一点,她的心跳就不由得快了起来,默默地舔了舔唇,道:“不说这个了,如今少华已是知晓了萧禾的心意,她定然也会在背后推他和宋二娘一把,但若是宋二娘不愿意,我们这些身边人再急也没办法。
说起来……”
她顿了顿,道:“你觉得今天的蛋糕如何?”
萧逸微微扬眉,轻笑道:“你这点子倒是新鲜得很,这定然是长笑过过的最快乐的生辰了。其他孩子也很喜欢,方才长庭才与我说,他家孩子刚吃完蛋糕就来找他闹腾了,说下下个月他的生辰宴,也要有蛋糕。”
长庭,便是赵景毅的字。
徐静默默地纠结了一会儿,终是道:“今天少华说,她有种我和他们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感觉,当初,你不会也是这样想的吧?”
她尽量放平语气,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。
一旁牵着她的男人却脚步微顿,转头眸色莫名地看了她一眼。
徐静的心微紧,故作淡然道:“怎么了?我这个问题可是有什么不对?”
“没有,你突然这么问,我只是有些意外。”
萧逸静默片刻,忽地,嘴角微抿,道:“说实话,我先前,没少这么想过,甚至直到如今,我都无法把你和先前的徐静,看做是同一个人。”
徐静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,不自觉地紧盯着面前的男人。
萧逸却忽地,微垂眼帘,嘴角的笑容带了几分苦涩和无奈,道:“如果我说,我喜欢的,心动的,由始至终都是在安平县重遇后的你,你可会生气?
靖辰先前曾与我说,若是心悦一个人,定是会心悦她的全部,不管是她好的一面,还是不好的一面,曾经,我也十分纠结彷徨,但我无法欺骗自己。
会让我总是忍不住投注视线、甚至心绪紊乱的,只有如今的你。
我一开始曾经觉得,我这种选择性的感情,是不是称不上是真正的心悦一个人。”
从安平县回到西京后,他曾经陷入到了这般堪称无解的心烦意乱中,甚至一度鄙夷自己,试图说服自己这不是真正的心悦。
可是一切的纠结彷徨,在那天听闻她可能有危险的时候,都被无尽的慌乱和恐惧所取代。
在一路从西京赶去救她的路上,他终于无奈地承认了一个事实——卑鄙也好,不纯粹也罢,这就是他的感情,至少这一刻,他对这女子的感情是真的,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。
徐静万万没想到,她这一番心血来潮的试探,竟是勾出了男人这一段真情告白。
她的心跳不自觉地越跳越快,虽然萧逸想不到她这个身体里早已是换了一个灵魂,但他显然凭借直觉,把她和以前的徐四娘区分开来了。
虽然这件事似乎给他造成了不少的困扰,但不得不承认,他的这番话,让她很高兴。
甚至让她一瞬间有点恋爱脑上身,有种不管她变成如何,他喜欢的都是最真实的她的感觉。
萧逸说完后,见她好半天不说话,心不禁慌了一瞬,握着她的手紧了紧,低低道:“阿静,我这样说,你可是生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