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上车,开车离开,他都没回头看他一眼。
赵亦树攥紧拳头,全身颤抖,连校牌的别针扎进手心都没发现。
他们走远了,赵亦树麻木地上车,他坐在后座,出了一身汗,他松开手,发现手心全红了。
当晚,宋眉回来,黑着脸,一来就质问:“不是说和你没关系吗,为什么去找他?”
赵亦树正把小妹送给他的羽毛镶在相框上,他做得很用心,头也没抬,淡淡说: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宋眉愣了下,似乎想说什么,但不知说什么,她看到他的手心贴了创口贴。
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
“不小心扎到了,没事。”
她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,直到很久以后,宋眉翻赵亦树的课本,发现他所有课本都没写名字,就算有写名字的,也用黑色的笔涂掉,涂成黑色羽毛,下笔很重,羽毛上有好几个小洞,是笔尖戳破的,连后面好几页纸都有洞。
宋眉合上课本,想到儿子那天把相框挂在卧室,抱起软软,举着它的小肉爪,轻声问。
“软软,这是阿宁姐姐,小妹,记得吗?”
阿宁是小妹的小名。
他站在羽毛前,头发柔软,眼神柔软,笑容柔软,美好像个天使,可宋眉想起,却心底发寒。
什么都没过去,只是他不说,一个字都不愿跟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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